The Sociolog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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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ne parle tant de mémoire que parce qu'il n'y en a plus.

my sociological commonpla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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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从事社会学研究的我,一时兴起创建了这个频道。并在「关于」中改编贡布里希的话,「没有什么社会学,只有社会学家罢了」。

频道标识和视觉识别借鉴了《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所以姑且也可称此频道为「社会学人」。巧在著名的英国社会学家斯宾塞(Herbert Spenser)在撰写《社会静力学》(Social Statics)期间,也担任《经济学人》的副主编,虽然《经济学人》文章质量早就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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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中的语文课,老师分配选修课让学生讲课。《庖丁解牛》是我第一次上课。这堂课我完全脱离书本结构,从庄子——思想家,到〈养生主〉——著作,最后到其中体现的哲学思想,没想到效果还挺好。如此思路让我在之后的学习中一直非常重视「理论」背后的「人」。

社会学人,构成了理论,范式,方法,整个社会宇宙。从孔德开始,从古典到后现代,慢慢抽丝剥茧。我会在未来分享社会学相关的讯息,著作、论文、视频、课程、讲座、会议等等,以及我的想法。#呓言
《全球对话》(Global Dialoguehttp://globaldialogue.isa-sociology.org 是国际社会学协会(International Sociology Association, ISA)的数字杂志,自 2010 年起,以包含简体中文和繁体中文在内的 17 种语言每年发布三期。主要内容为社会学相关的辩论与采访,提供了世界不同地区的观点、愿景、叙述之间交流与冲突的空间。然而,自去年年末以来,中文版即停止了更新。今年年初我曾邮件询问此事,ISA 给出的回复是「We are sorry for this delay and are working to provide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as soon as possible!」半年过去了,今年第一期 GD9.1 已经发布,目前已经有过半语言版本发布,中文版居然还停留在去年的 GD8.3!难道中国社会学界已经和世界脱节了?#期刊 #呓言
首先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从社会学角度看,节日增加了连结社会个体的机会,稳固了社会网络,并带来一系列政治上经济上的影响。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Women's International Democratic Federation, WIDF)于 1945 年在法国巴黎成立,但随后被法国政府禁止,于是迁至东柏林,随后主要由东德和苏联赞助,受其政治影响。1950 年以来,所有社会主义阵营国家都将 6 月 1 日确定为儿童节,中国也不例外。虽然苏联已经倒台,社会主义信仰崩塌,这一节日依然被各国延续下来。确实,设立这样一个节日可以唤起人们对儿童权益的关注,也能培养儿童对自身的关切。

6 月 1 日至 6 月 9 日,北京 UCCA 尤伦斯当代中心举办《Here is Where We Meet: judge a Book by its Cover——2019 企鹅兰登书籍封面设计展》。除了一饱 Gills Sans 眼福之外,被企鹅帆布包吸引的我,还是硬着头皮在品类稀少的售卖区中挑选了三本原版书。

其中一本即为卡尔 ·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Grundrissez: Foundations of the Critique of Political Economy)。作为 #马克思 在 1857–1858 年所作的草稿,《大纲》直到 1939 年才出版,其影响力远不如他的其他著作。Apple Books 和 Kindle 的电子书售价都是 £2.99。#著作 #学者 #呓言
2019 年 6 月 4 日,失望,悲悯,渺茫……怀着复杂的心情,我离开了北京。

这一趟将近一周的北京行,是我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几天,寻觅美食,逛逛展览,探访好友。

在我去北京大学参加一个午间学术讨论的时候,被门口警卫拦了下来。

「以前查一下身份证,登记不就行了吗?」

「这几天不行,没有正式邀请函,外人一律不准入内,你 7 号以后再来吧。」

「什么原因?」

「这我不方便透露。」

「为了六四?」

「我不方便透露,你自己琢磨吧。」

不想麻烦北大的朋友出来接我,于是我「溜进」了旁边的清华。两位大妈游客想进去参观,被拒之门外。

「请让一下。」

拨开人群,学生模样的我丝毫没有引起警卫的怀疑,让我从拥挤的游客中堂而皇之地进去了。第二天再去的时候,故技重施依旧好使。进女生公寓,在楼下宿管处登记的时候,宿管阿姨看着我的护照上的照片,狂笑不止,可能是那拍得实在是像个通缉犯。可就是这样的通缉犯般的护照,地铁查身份证的时候,却成了「绿色通行证」,通行无阻。

其实每次来北京,都留给我快乐的回忆,即使是这次。看了三场电影,一场话剧,四场展览,买了三本书(赠出了其中一本),见了几位好友。可是在欢乐之余,我还是无法忘记三十年前,在我脚下的土地上,不计其数(因为官方给不出数字)的知识青年献出了生命,追求民主自由与健康的政治环境。

法国历史学家 Pierre Nora 所著的 Les Lieux de Mémoire,提出了成为社群的象征性遗产的一种经由人类或时间转变的物质或非物质的实体,「lieu de memoire」,我们回溯过去,赋予意义,创造联系,再反作用于巩固社群凝聚。举个大家都能立刻想起来的例子,高中历史书在述及法国大革命的那一课,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第一幅图片即被攻陷的巴士底狱的油画。多年后,再看到这张画,人们依然能联想起一连串的历史事件,拼凑出法国大革命的图景。

而对于六四事件来说,最出名的一幅「画」莫过于挡住坦克的人。BBC 在对北京街头采访时,大多数人表示没有见过。但他们的回复支支吾吾,明显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视频最后的老大爷还指出,「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你们能拿到这儿来?」

无论被称作「Tank Man(坦克人)」、「Unknown Protester(无名的抗议者)」,还是「螳臂挡车的歹徒」,这些 invented tradition,都是权力话语的产物。

「如果话语是一个历史性的存在,那么在各种不同的历史性话语(savoir)的背后所隐藏的、我们希望通过社会学之『还原』而获取的,使得在历史沿革之中,某些话语消失,而某些可以一直存在到今天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亦即使用话语的、作为主体的人何以在日常生活中,作出他们的选择?对于现象(比如人的行动),只要它是被规范的和存续的,我们可以对它提出这样的问题。」这是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杨善华所著的《亲历现代中国:北京民众的生活智慧与情感体验》中,受 Michel Foucault 启示的方法论。这本书的访谈对象,都是经历过文革的普通民众。

我还记得第一次翻开这本书,第一篇《烧锅炉的老北大》,读着读着,不禁落泪。北大法律系出生的韩大爷,因为加入过国民党,当过学生会主席,在解放后去登记了自己的身份,埋下祸根。1951 年 3 月 7 号晚上,他被逮捕,「首恶必办,协从不问,反戈一击有功」,无从上诉的军事法庭判了他 15 年有期徒刑。1964 年「释放」后,被分配到黑龙江省甘南县音河农场「就业」。「文革」爆发后,他又被分到黑龙江省龙江县五村四队插队,当了 15 年农民,每年工资 4 毛钱。改革开放后,在「邓小平主席的宽大指示下」,韩大爷回到北京,在 31 中找到了烧锅炉的工作。

常常谈及政治,很多人噤若寒蝉,风声鹤唳,摇头摆手,莫谈国事。你可以将这些悲剧当成是小人物的悲哀,也可以一头扎进犬儒主义的温柔乡里。可政治却和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与个人前途命运休戚与共。

普通民众的「社会恒常」使集体事件得以在个体记忆中存续,无论权力所有者如何隐瞒、掩盖,或者编织新的记忆试图覆盖,都难以掘去这深埋着的集体记忆。

在今天的政治与法制环境下,顾及人身安全和正常生活,我只能在 Telegram 这个「法外之地」讨论这一问题。我钦佩「天安门母亲」的勇敢与坚毅,但我也不能帮她们发声。我想,我们能做到的,且至少应该做到的是,不要遗忘,讲述下去,延续这一「被创造的传统」。

(未完)

#呓言 #学者 #著作